閻埠貴閉上眼睛。
他在想,是誰把他逼到這一步的。
易中海?劉海中?還是…那個打斷他腿的人?
他不知道。但他知道,從今往后,他再也不是那個能算計別人的閻老師了。
他就是一個瘸子,一個沒了工作的廢人。
賈家,秦淮茹聽到消息時,正在給棒梗喂水。
手一抖,碗掉在地上,碎了。
“媽,怎么了?”小當問。
秦淮茹沒說話,呆呆地站著。
開除。
她的一級鉗工,月薪二十七塊五,沒了。
以后,她靠什么養家?賈張氏癱了,棒梗廢了,小當和槐花還小…
“淮茹…”賈張氏在炕上哼哼,“怎么回事?”
“我被開除了。”秦淮茹說。
“開除?”賈張氏瞪大眼睛,“憑什么?”
“憑咱們吸全院的血。”秦淮茹聲音干澀,“報紙都登了,廠里不能不處理。”
“那…那以后怎么辦?”
“不知道。”秦淮茹蹲在地上,抱著頭,“我不知道…”
她第一次感到真正的絕望。
以前再難,有工資,有全院捐款,有傻柱的飯盒。現在,什么都沒了。
中院傻柱屋,傻柱趴在滑板車上,聽著許大茂帶來的消息,笑了。
“開除?好啊,開得好。”
“你還笑?”許大茂奇怪,“工作沒了,以后你靠什么活?”
“我活不活,重要嗎?”傻柱說,“我都這樣了,活著也是受罪。但易中海、劉海中、秦淮茹他們…也跟我一樣了,這多好。”
許大茂看著傻柱,突然覺得有點冷。
這傻子,是真瘋了。
“你說,是誰把這事捅出去的?”傻柱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