陸心怡的臉色陰沉,咬著牙罵:“以后你別說是我的弟弟,真他媽丟人!”
她大手一揮碰掉了桌子上的包,一只藥瓶咕嚕咕嚕地滾到她們腳下。
我像瘋狗似的跪下去撿。
“裝什么可憐?用錢買這些藥來演戲,找準時機誣陷南軒?你還是那副德行!”
“陸遠書,你可別忘了,如果不是你,南軒的腿也不會被踢傷,出獄之后為什么還是不安分?!”
可是,現在一瘸一拐連路都走不穩的人,是我啊……
如果她們知道我的病,會不會愿意相信我是被易南軒誣陷的?
此時此刻的真相堵在喉嚨里,像是一把扎人的碎玻璃,怎么也說不出口。
突然眼前一黑,我猝不及防嘔出一口血,內臟像是碎了一般。
在閉上眼睛之前,我似乎看見了梁斐和姐姐慌張的臉。
3
我是被用力晃醒的。
梁斐那張清冷又不耐的臉映入眼簾。
“你知不知道你吐臟了南軒的運動鞋?還睡得這么安穩?!”
我怔愣片刻,了然地笑了。
原來我暈倒時看到的慌張,不是對我,而是對易南軒的運動鞋。
我試圖掩藏這份自作多情,咬著嘴唇沒說話。
直到一旁的醫生看不下去了,勸道:
“病人都要……唉,你們對他好一點,說不定他心里能好受點。”
陸心怡不耐煩地將她拂開。
“他只會演戲,其實骨子里壞得很,我怎么會有你這個弟弟!”
梁斐的聲音更是陰冷。
“陸遠書,如果你還想讓我嫁給你,就去體育館給南軒道歉,把他哄好!”
我急促地搖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