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顧溫煜一遍遍的重復(fù)下,我終于知道他就是我哥哥。
雖然我還是不清楚,白白嫩嫩的哥哥怎么變成了憔悴的大叔。
哥哥不再去公司了。
他把所有事情都交給別人打理,整天就守著我。
他把家變成了一個白色的大盒子。
我說像太平間時,哥哥會含淚告訴我這是無菌安全屋。
其實(shí)我想問問他這是什么意思。
但看到他好像很難過,我就跑到角落和小熊玩去了。
墻上和地上,都鋪了軟軟的東西。
哥哥說這樣霜霜就不會磕疼了。
我就知道哥哥對我最好了。
我的手沒力氣,總是拿不穩(wěn)勺子。
他就一小口一小口地吹涼了,喂到我嘴邊。
我不想吃蔬菜發(fā)脾氣時,燙粥灑在他手上紅了一片。
哥哥卻好像不覺得疼,只是擦干凈后又舀起一勺,“霜霜乖,再吃一口。”
他給我涂藥的時候,動作很輕很輕。
可我還是會發(fā)抖。
只要他的手一靠近,我就會想起一些穿著白衣服的人,還有冰冷的器械。
哥哥會深吸一口氣,然后擠出一個難看的笑容。
我知道,哥哥是想對我好。
所以等他再伸手時,我會努力不讓自已躲開,對他露出一個很乖的笑。
可不知道為什么,哥哥看到我的笑,眼圈總是會紅。
有一天下午,我抱著娃娃在房間里玩。
哥哥好像睡著了,閉著眼睛靠在一旁。
我對著娃娃小聲嘆氣,
“哥哥好累呀,眼睛下面黑黑的。”
“霜霜是壞孩子,總是生病,好像有人說過是我拖累了哥哥……”
我把娃娃摟緊,小聲嘀咕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