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看著李平學的頭咕嚕嚕的滾了好遠。
在昂貴的地毯上留下一道暗紅的痕跡。那顆頭最后停在梳妝臺旁。
唇微微張開,仿佛還想說些什么未盡的遺言。
但最終,只有一片死寂。
我把他的頭往旁邊踢了踢:“擋路”。
我輕聲自語,語氣平靜得像是在抱怨隨意丟棄的衣物。
我拿著平常在別墅里裝飾用的斧子。
我掂了掂這把剛結束李平學生命的兇器。
轉向蜷縮在角落里的催眠師。
他嚇得在一邊止不住的發抖。
我把斧子拿在手上敲了敲,看著他不禁笑出聲來:
“怎么?害怕了?”
他整個人抖得像狂風中的落葉。
牙齒打顫的聲音在寂靜的房間里格外清晰。
當我目光落在他身上時,他猛地一顫,隨即四肢并用地爬過來。
死死抱住我的腿。
他尖聲叫道,手指顫抖地指向那具無頭尸體:
“都是他要我做的!都是他!”
“我只是拿錢辦事的!你不能殺我!”
我笑瞇瞇的看著眼前在我身下不斷求饒的人。
忽然覺得十分有趣。抬起腳,我用白皙的腳背將他踹倒在地。
隨后踩在他的臉上,慢條斯理的說,腳下微微用力:
“他我都解決掉了,又何況你呢?”
“你又憑什么覺得我會放過你呢?”
他的眼神里充滿了驚駭,仿佛在看著一個從地獄爬出來的惡鬼。
不過也差不多吧。
誰能死個幾百回呢?
畢竟,有幾個人能像我一樣,經歷數百次死亡的輪回?
我用斧子挑起他的下巴,問了個無關緊要的問題:
“告訴我,為什么會想到假扮我的弟弟?”
他愣了一瞬,隨即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,激動地抓住我的腳踝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