京中貴族最喜愛舉辦宴會,如今我回到了京城,長公主府舉辦的賞詩會,我自然被邀請在列。
母親有些為難的看著我。
“盛瑾,你才回來沒兩日,新做的衣服還沒有做好,今日又是長公主的賞詩宴,不能失了禮數,不如就換上你妹妹的衣服。”
我只是平靜的看向母親,問出了自己的疑問。
“母親,如果我沒有記錯,班師回朝之前,我已經給家中送去了書信,邊關距離京城需要半個月,您為何不早做準備?”
母親被我問的啞口無言,她能說那時候小女兒硬拉著她去看戲,結果轉頭就忘記了給我準備衣服首飾的事情。
我看到母親羞愧的樣子,還有李芷莘得意洋洋的表情,就將事情猜的七七八八了。
讓我穿別人的衣服是不可能的,既然她們不在意,我又為何要在意。
我穿著以前的衣服,參加了長公主的宴會,母親全程都在陪著李芷莘,和各位夫人有說有笑,全然忘記了還有一個女兒。
離京三年,從前的閨中密友大多已經嫁做了人婦,彼此之間都沒有什么話題,關系自然淡了許多。
今日的宴會主打一個作詩,未出閣的小姐們自然都鉚足了勁,想要在宴會上大放異彩。
我對此興致缺缺,見慣了拋頭顱,灑熱血的戰場,再看閨中小姐們的爭奇斗艷,就像是在看小孩子過家家。
輪到李芷莘時,她邁開步子,七步成詩。
“日照香爐生紫煙,遙看瀑布掛前川。飛流直下三千尺,疑是銀河落九天。”
“好詩!好詩!”
不知是誰喊了一句,眾人紛紛夸獎起來。
李芷莘承受著眾人的吹捧恭維,絲毫沒有因為剽竊了別人的詩詞而感到羞愧。
我正打盹間,忽然被小陶叫醒,這才知道輪到我作詩了。
還未等我開口,就有一位貴女站起了身。
“聽聞李將軍在戰場上戰無不勝,更是和那些士兵們同吃同睡,想來所做出的詩詞文雅不足,恐會污了眾位賓客的耳朵。”
我哪里聽不出這位貴女的嘲諷,女子參軍本就為人詬病,我也猜想過會有人給我刁難。
就在這時,坐在母親身邊的李芷莘突然站起了身,似是要為我出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