半年后,婚期將至,在我的營造下,攻略者認為我非他不嫁,已經(jīng)愛極了他。
殊不知,給他親手縫制的衣服,是我從地攤上買來的,針腳很差,正好符合我不擅刺繡的人設(shè)。
十指扎出的針眼,是我精心用胭脂點上去的,就連給他做的飯食,也是廚子代做的。
每次我都會在飯菜里多加兩勺鹽,親眼看著他艱難的吃完。
大婚當(dāng)天,我在婢女的攙扶下步入了喜堂,父皇母后高坐主位,威遠將軍的父母坐在下首,老淚縱橫。
洞房花燭夜,宇川剛進來就被打暈了,網(wǎng)友的視角也被切斷。
我走上前踢了踢地上的人,確定他已經(jīng)昏迷,接過婢女手中的湯藥,就給攻略者灌了下去。
我給他喝下的這藥,會讓人全身癱瘓,只有意識是清醒的,而且無藥可醫(yī)。
吸取第一世的經(jīng)驗,攻略者如果死了,這個世界就會被重置,這不是我想看到的,我想完完整整的過完一生。
新婚第二日,便傳出了威遠將軍中風(fēng)的消息,太醫(yī)診斷說是太過興奮的緣故。
不錯,太醫(yī)被我收買了,確切的說,是忠于父皇,有父皇幫我收尾,誰都查不到我身上。
如我所料,我這一生都過得很完整,送走了父皇和母后,除了有個傻叉兄長。
攻略者臨死的那天,我去看了他,與我一同去的,還有張瀅,她竟是一生未嫁。
張瀅和我一樣,已經(jīng)是一個白發(fā)蒼蒼的老人了,然而她眼中的恨意卻從未消減。
“公主,能讓我親手了結(jié)他嗎?”
宇川相當(dāng)于是殺害威遠將軍的兇手,張瀅一輩子都在想著為愛人報仇,我又如何會不成全她呢?
“好,動手吧,愿你們來世能夠有情人終成眷屬。”
這句祝福是真的,倘若游戲重置,下一個攻略者不一定會選擇威遠將軍的身份了。
不知道又會是哪個倒霉蛋被攻略者取代。
匕首刺進攻略者的身體后,又是一陣眩暈,眼前的畫面開始極速倒退,直到定格在馬車上。
我坐在馬車上揉了揉太陽穴,婢女將剝好的橘子遞給我,入口酸甜,還是一樣的味道。
這一次我反而不著急了,攻略者早晚都會找上我,比起應(yīng)對這種無聊的游戲,我還有其他事情可以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