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身板無法控制顫抖不停,眼淚一下子冒出眼眶。
打濕“陸羯煬”的手心。
“陸羯煬”顯然感覺到了。
他心疼壞了,語氣放得更低地說:“我們回房間好不好?你聽話一點,不要亂動,我不想把寶寶打暈,我知道寶寶怕疼,嗯?”
說完,他單手一摟就把溫笛抱了起來。
不是拖拽扛那傅鴆和沈妄頃的粗暴姿勢,而是動作溫柔地抱在胸前。
溫笛太過瘦弱,被抱在身前竟就被他的身子擋的嚴嚴實實。
溫笛的腦袋被他摁在肩下方,無法看到大門口那血腥的場面。他也不敢看。
“陸羯煬”抱著他上三樓,前往自己的房間。
快到門口,溫笛才從恐懼中短暫緩了過來,睫毛濕漉漉的,唇瓣顫抖地問:“你、你是誰?”
他不是陸羯煬。
他不是玩家。
他是一個劇本里沒有的人。
男人低下頭,貼近溫笛的發頂,輕輕蹭了下,眼底溫柔克制,又暗藏深淵一般的濃稠欲望:
“我叫陸允。”
“寶寶,我只是一個為你著迷的普通人?!?/p>
溫笛被抱進房間。
剛踏入無燈的房間,黑暗讓溫笛清醒,他驚然意識到抱著自己的是來歷不明的殺人犯,他怎么能就這樣聽他的話。
他開始掙扎,手不停去推男人的身子,想要從他身上跳下去。
男人腳步頓住。
月光打在他的背上,面龐籠在陰影下,眼皮垂下看他,那俊朗眉廓下瞳孔泛出幽光,令人膽寒。
溫笛被這么一瞧,更害怕了,動作幅度小了下來,眼淚又開始流。
溫笛推拒的手腕被抓住,男人抓到面前貼近鼻尖輕嗅了一下,像變態:
“寶寶,你聽話一點,我不會傷害你,你看不出來嗎,我最疼你了?!?/p>
溫笛顫抖得厲害,卻不再掙扎。
燈被打開,他被放到床上。
柔軟潤白的小男生被放在紅黑色的大床中央,棉被折在一旁,漂亮黝黑的大眼里含淚,黑發松松軟軟,像被土匪囚來的秀氣小新娘子,那么令人可憐,又偏偏可愛。
陸允看得鼻子都熱了,伸手到鼻下一摸,還好,沒流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