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有點痛,忍一忍。”
溫笛的兩只手都擦破了皮,膝蓋也有點痛,但他只能忍著,因為這里不是他的家,他不能喊痛,如果是弟弟,他一定一進門就喊痛,還要讓弟弟去給他報仇。
面前英俊的年輕總裁低垂著眼小心給他處理手上的傷口,溫笛一下子眼眶就酸了,委屈排山倒海涌上來。
眼淚又一滴一滴冒了出來。
“老板,你都不知道,剛剛那個人有多可惡,他一下子把我撞倒在地上,搶走我的包。”
“之后看我包里沒有東西又嫌棄地丟在地上,他怎么、怎么可以就這樣丟在地上,我這么可愛的小包,我平時都很愛護的嗚。”
“手上還擦破了,好痛,好委屈嗚,但是還要給老板做飯,所以很快就跑上來了。”
他長相軟軟的,嗓音也比一般男生要細軟,一邊哭一邊說著委屈就像往人心頭捶小拳頭似的,軟綿綿的,讓人心頭鼓脹,難受又心疼。
黎川手頓住,抬眼見他眼淚跟珍珠似的滴下來,定定看了好一會兒。
“很痛嗎?”黎川問。
溫笛嬌氣地點頭。
黎川伸出手指揩走他臉頰的一滴淚,垂眸思考幾秒,伸出舌頭舔進了嘴里。
掀起眼,溫笛只顧著擦眼淚,什么也沒看見。
脖頸爆出青筋,面上卻平靜無波瀾,他忍住了想將人撲到沙發上使勁舔的沖動,說:“今天不用做飯了,你的手暫時不能碰水了。”
看著被用紗布裹起來的手掌,溫笛吸了吸鼻子:“那明天能做飯嗎?”
黎川看著他,說:“不一定。”
溫笛生怕因為手受傷而被開除,便說:“不碰水也可以做飯的。”
黎川站起身,沒回他的話,將醫藥箱放回柜子。
溫笛跟在他身后,不做飯就沒什么可干的了,猶豫著要不要開口說回去了。
“今晚留下來睡吧。”黎川冷不丁開口。
“啊?”溫笛驚訝睜大眼。
黎川回頭注視他:“天已經黑了,你現在回去只會更危險,下一個搶劫犯不一定會丟掉你的小熊背包了。”
溫笛雙手一下就把包握緊了。
“以后晚上都在我這睡吧。”黎川似乎料定他會答應,越過他朝房間走去,“房間很大,床兩米。”
溫笛耳朵動了動,就這么像被釣走似的跟在他身后朝房間走去。
這間空臥室就在黎川臥室的隔壁,一推開,打開燈,漂亮的臥室映入眼簾,溫笛來了兩天打掃過一次這個房間,當時就留下了深刻印象。
他就沒住過這么大且敞亮的臥室,浴室還自帶按摩浴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