柳教主接著介紹道:“第二輪的比賽內容共有三項,分別是戰海霧、較力量、辨流向。”說到這里,向大癡和不可二人拱了拱手,“這次我們有幸邀請到道長和大師作為援手,第一輪還需仰仗兩位。”
大癡道:“柳老弟,你也不用客氣,兩個月前在九華山,是柳小子救了竹兒,后來我和老和尚都答應來這里幫忙,也不是知恩圖報,只不過是合我的胃口。另外我和老和尚也準備去北京城,只不過距離九月份還早,所以也就繞道這邊了。”
不可道:“出家人不可爭強好勝,這相助之說,還需另找他人。”大癡一瞪眼:“老和尚,你啰唆什么,你大吃大喝不出手幫忙,像什么樣子?”莊昭雪笑著勸說:“大師,你既然不愿出手相助,可讓我師父讓你排在第五個出場,若是前面勝了,你也不必出手了。”
大癡瞪了莊昭雪一眼:“怕什么,就讓他第一個出場,打輸了也不用去北京城,直接去西天好了。”不可和尚和大癡道人相交多年,兩人感情甚厚,不可被他說得沒辦法,只好點頭應允。當下柳教主排定出場人員與順序:大癡道人,柳朝暉、趙晰、柳曜天、不可和尚。
☆☆☆☆☆
吃罷午飯,柳晗煙叫上莊昭雪,拉著周清竹要去銀杏林玩,柳朝暉問張清陵:“張師兄,不如我們一起去看看?那里值得一看。”張清陵稱好,又叫上趙晰。由于銀杏林在城北,只有五里多路,六人并沒有騎馬,步行出了總壇。
走出二里多地,趙晰忽然停下腳步,對柳晗煙道:“煙師妹,我有幾句話要對你說。”柳晗煙止步問道:“趙師兄要說什么?”趙晰吞吞吐吐,莊昭雪見勢,拉著周清竹向前走去,柳朝暉、張清陵也隨之緩步行去。
趙晰見眾人走遠,問道:“師妹,那個王厚……待你好嗎?”柳晗煙臉微微一熱:“你問這個干什么?”趙晰嘆了一聲:“師妹,沒去九華山之前,我一直都很快樂,可這兩個多月來,我卻沒一天開心過。”
“趙師兄,你怎么了?為什么不開心,是不是病了?”柳晗煙連聲詢問。趙晰搖搖頭:“師妹,你還是關心我的。我哪里是病了,就是病,也是……因你而病,病在心里。”柳晗煙道:“趙師兄,你說什么呀,我怎么聽不懂?”
趙晰咬咬牙,似是下了很大的決心:“師妹,我們一起長大,從小到大,我不能失去你。”柳晗煙嗔道:“趙師兄,我不是好好的嗎?什么叫失去我?”趙晰一把摟住她,大聲道:“師妹,我、要、娶、你!”
柳晗煙啪的一聲,伸掌摑在他的臉上,怒道:“趙師兄,我一直都將你當作親哥哥看,你怎么能這樣!”說罷,轉身向前跑去。趙晰呆呆站在原地,頭腦一片空白,喃喃自語:“師妹,師妹……我打小便是孤兒,是師父救了我,是你和我一起長大,我不能失去你,沒你、我也不想活了。”卻是淚水流了下來。
眾人正在前行,忽聽馬蹄聲嘩嘩響起,只見二十多騎快馬從前面奔來。這路并不寬,眾人站到路邊,馬上之人絲毫沒有放緩度,忽然“哎喲”一聲,原來是周清竹見一匹馬沖過來,她只能往后再退,腳下一絆摔倒在地,張清陵趕緊俯身攙起她,察看是否受傷。
已經沖過去十多騎,還有四五騎在后面,柳晗煙拔出梭標刺向奔來的馬兒,馬兒一驚,人立而起,將馬上之人摔了下來。率先沖過去的那些馬聞聲全都被勒住,此時跳下一人,高聲問道:“老范,怎么了?”
另有一人下馬向柳朝暉抱拳行禮:“原來是柳少主,剛才我們弟兄馬太快,沒有看清是你,失禮之處,請原諒。”柳朝暉忙抱拳道:“余幫主,幸會幸會,這是從哪兒來?”
“哦,來了些朋友,剛才陪幾位朋友去了銀杏林,我來給你介紹一下,這位是羅漢洞褚洞主、九龍門魏門主、文昌閣范閣主、順河樓涂樓主……”正說著,忽聽柳晗煙怒道:“你干什么?”
卻是被摔下的老范爬起來,他也沒聽到那邊在說什么,抬腳踹向柳晗煙,口里罵道:“逼丫的小賤貨,讓你攔我馬兒!”
柳晗煙梭標就握在手中,見他踹過來,一招“織女投梭”刺出,被他閃身讓過,柳晗煙一抖重新將梭標握在手中,再次刺出。老范未料到擲出的梭標被她自如收回,待反應過來,已經右腿中招,哎呀一聲再次摔倒在地。
那邊正在說話的余幫主等人聽到叫聲,扭頭一看,知道老范已經受傷,趕緊圍了過來。柳朝暉喝道:“煙妹,怎么動起手來了?”柳晗煙怒道:“你沒見他先動的手?嘴里還不干不凈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