孟爺聽朱自平說要去會會他們,喜道:“有藍天大俠出手,任他什么絕情、什么多情也只能求饒。”朱自平道:“孟爺,我不喜歡爭強斗狠,只是見孟爺被人欺負,也看不慣仗著武功厲害,隨意欺壓善良之輩。”
不一會,家丁已經安排好飯菜,過來請眾人用餐。孟爺將慕容掌門、崔長老向朱自平等人作了介紹,雙方互相見過,李靜兮見孟長老雖然長得英俊,卻總拿眼睛盯著自己和歐陽蘭,未免心生不快。
孟爺將朱自平夸獎一番,慕容掌門盡管沒有聽說過“藍天大俠”,仍是抱了抱拳:“藍天大俠之名威震天下,久仰久仰!”崔長老見此人年紀輕輕,并沒放在眼里,倒是身邊這兩個女子算得上美艷天下,對朱自平未免生出妒意,端起酒盞向朱自平道:“在下敬藍天大俠。”
朱自平端起酒盞,卻見對方來勢不減,大有撞破酒盞的意思,眉頭皺了一下,兩個酒盞“當”的一碰,都是毫無損,朱自平大口喝干:“謝崔長老。”
“不過如此。”崔仁平心里暗道,又面帶笑容地看了看李靜兮和歐陽蘭,“能敬藍天大俠的酒,令在下激動不已。”也是一口干了,將酒盞往桌上一放,卻是啪的一下四分五裂,倒將慕容掌門和孟爺嚇了一跳,他們都是成了精的人物,豈能看不出崔長老剛才的架勢,更是信服眼前藍天大俠并非浪得虛名!
李靜兮道:“崔長老,不必激動。”眾人哈哈一笑,吃喝起來。吃罷飯后,朱自平問道:“孟爺,誰能帶我去會會多情殺手?”崔長老先前在眾人面前丟了臉,此時酒壯慫人膽,當即自告奮勇:“藍天大俠,我帶你去。”兩人出了大門,向九河客棧而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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王厚在房間里聽到院子里有聲音問,“你們和多情殺手是什么關系?我只找他。”不由一怔,這聲音太熟悉了!慌忙拉開門,看到院子里果然是朱自平,高興地大叫一聲:“自平?!你怎么會在這里?”興奮之下連聲音都變了調。
朱自平聽到有人喊自己的名字,凝神看去,只見那人一身白衣,頭戴道笠蒙著青紗,似是王厚的聲音,卻又不能肯定,后退一步問道:“你是誰?”
王厚哪管三七二十一,一把摟住他,高興地又叫又跳,朱自平這才聽出來真是王厚的聲音,也是開心得將他抱起,拋向空中,二人又是笑又是叫,快樂得像個孩子。
崔長老見勢不對就要溜走,卻被莊昭雪喝住:“你先別走,在大門外候著。”嚇得他趕緊答應一聲,溜了出去。
柳晗煙和周清竹不知院子里生了什么事,趕緊跑出來,見到這一幕也是傻笑起來,周清竹問道:“這人是誰?怎么讓王哥哥這么高興?”柳晗煙搖頭道:“我不認識,聽書呆子剛才喊他自平,應當是他那個整天掛在嘴上的大哥。”
王厚和朱自平瘋了一會,王厚一拉朱自平:“大哥,我來給你介紹一下,這位是廬山的大癡道長、不可大師,這位是太陽教的朋友……煙兒,你們過來。”
眾人互相見過,大癡叫道:“朱小子,聽王小子經常念叨你,你果然武功不錯,比我們要好,老道佩服!”朱自平躬身道:“前輩,剛才多有得罪!”
柳晗煙好奇地問道:“你就是朱大哥?書呆子沒有一天不說到你呢。”朱自平見她也是蒙著青紗,聽聲音似是女子,問道:“書呆子?這位姑娘是?”莊昭雪打斷道:“此地不是談話之地,我們進房間去。”
眾人反應過來,全部進了房間。朱自平接著問柳晗煙:“你是不是我爹說的煙兒?聽說王厚很喜歡你?”柳晗煙臉上一熱,所幸有青紗遮著,啐道:“在九華山,朱大叔就喜歡拿我開玩笑,今天第一次見到大哥,怎么也拿我開玩笑?”
眾人說笑了一會,朱自平將自己來天津衛的緣由說了,問道:“王厚,你怎么成了多情殺手了?”話一出口,猛然想起剛才他沖過來時,自己后退不及竟然被抱住,難道王厚真的練成了絕技?
王厚簡要地說了與鹽幫的矛盾,朱自平哼了一聲:“這些幫派,我本來就不想和他們什么交道,若不是因為靜兒……”卻又止住不說。
莊昭雪一旁提醒:“朱公子,王公子他們這樣裝扮也好,可以省去很多麻煩,你不能戳穿他們……對了,你住在鹽幫堂口?”
朱自平點了點頭:“鹽幫的孟爺是靜兒的一個長輩,我們剛到不久,我這就去將靜兒他們叫過來,晚上住在這里。”與眾人招呼一聲,出了房間。
朱自平走后,大癡道人盯著王厚:“王小子,你大哥是怎么練的武功,年紀輕輕哪來那么大的內力?”王厚嘆了一聲:“我大哥小時候雖然不愛讀書,練起武來卻比誰都用功,唉,我要有他一半的武功就好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