劉光天和劉光福兄弟倆得了鐘建設的指令,盯梢盯得更緊了。他們很快摸清了規律:易中海和秦淮茹并非每天都晚歸,但每隔三四天,兩人必定會拖到天色完全黑透,院里大部分人家都熄燈睡下后,才一前一后地回到院子。而且,易中海回家的時間,總比秦淮茹再晚上那么小半個時辰。
更關鍵的是,劉光福在一次半夜被尿憋醒時,壯著膽子扒著窗戶縫往外看,借著微弱的月光,他清晰地看到一個瘦高的人影(明顯是易中海)從易家出來,鬼鬼祟祟地溜到賈家窗戶下,停留了片刻,似乎往里面塞了什么東西,然后又迅速溜了回去。整個過程悄無聲息,如同鬼魅。
這些零碎的信息被兄弟倆源源不斷地匯報到鐘建設那里。鐘建設心中的拼圖越來越完整。他判斷,易中海和秦淮茹的茍且之事,很可能就發生在他們晚歸的路上,那個相對僻靜的小樹林!而半夜的接觸,更像是易中海為了避嫌,進行物資傳遞和“感情聯絡”。
時機成熟,該收網了!鐘建設要的,不是道聽途說,而是確鑿無疑的現場!他要將易中海這偽君子的畫皮,在眾目睽睽之下,撕得粉碎!
一個周密的計劃在鐘建設腦中形成。他需要幫手,但不是保衛科的人,這事關風化,牽扯到院內丑聞,他需要更“合理”的見證人,也要防止易中海在廠里狗急跳墻反咬一口。他想到了兩個人——街道辦干事老周,以及……許大茂!
老周代表街道組織,身份正當。而許大茂,作為傻柱的死對頭,又是個唯恐天下不亂、擅長搞風搞雨的小人,有他在,既能確保事情鬧大,又能利用他對付易中海和傻柱(傻柱若知道此事,必然暴怒),可謂一石二鳥。
這天,又到了易中海和秦淮茹“晚歸”的日子。下午,鐘建設特意去找了許大茂。
“大茂,有個事,可能需要你幫個忙。”鐘建設開門見山,語氣平淡。
許大茂受寵若驚,連忙堆起笑臉:“鐘股長,您太客氣了!有什么事您盡管吩咐!我許大茂保證給您辦得漂漂亮亮的!”
鐘建設壓低聲音:“我收到群眾反映,最近咱們院附近那個小樹林,有些不三不四的人晚上在那里搞破鞋,影響很壞。我今晚打算帶街道的老周同志一起去看看,抓個現行。你眼神好,腦子活,想請你一起,做個見證。”
“搞破鞋?!”許大茂一聽這個就來勁了,眼睛放光,這可是他最喜聞樂見的熱鬧!“沒問題!鐘股長,包在我身上!我肯定幫您看得清清楚楚!是哪對狗男女這么大膽?”
“現在還不確定,去了就知道。”鐘建設沒有明說,但他相信,以許大茂的精明和對院里人的了解,到時候一眼就能認出來。
接著,鐘建設又去街道辦找了老周,用的也是類似的理由——維護轄區治安風氣,抓典型。老周雖然覺得有點小題大做,但鐘建設現在是廠里的紅人,又是保衛科干部,這個面子不能不給,便答應晚上一同前往。
夜幕降臨,華燈初上(雖然這年代路燈昏暗)。易中海和秦淮茹如同前幾次一樣,磨蹭到了天黑才先后離開軋鋼廠。鐘建設、老周和興奮得摩拳擦掌的許大茂,則提前埋伏在了小樹林深處一片茂密的灌木叢后,這里視野隱蔽,又能清晰地看到林間一小片相對平坦的空地——那是易中海和秦淮茹慣常“交易”的地方。
時間一分一秒過去,林子里蚊蟲叮咬,許大茂有些焦躁,老周也有些不耐。只有鐘建設,如同雕塑般一動不動,眼神在夜色中閃爍著冷光。
終于,遠處傳來了細微的腳步聲。先是秦淮茹,她低著頭,步履匆匆,走到空地上后,便不安地四處張望,雙手緊張地絞著衣角。
過了一會兒,易中海的身影也出現了。他比秦淮茹謹慎得多,先是左右觀察了許久,確認周圍毫無動靜,才慢慢走到秦淮茹身邊。
“東西帶來了嗎?”易中海的聲音在寂靜的樹林里顯得格外清晰,帶著一種居高臨下的意味。
秦淮茹默默地點點頭,從懷里掏出一個小布包。
易中海沒有立刻去接,反而伸出手,捏住了秦淮茹的下巴,迫使她抬起頭,臉上露出淫邪的笑容:“淮茹,這些日子,可是一大爺我養著你們全家……你怎么報答我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