軋鋼廠小會議室。
楊廠長、書記、工會主席、幾個副廠長,還有保衛科長,全到了。桌上攤著那份《北京日報》,每個人的臉色都很難看。
“都看到了?”楊廠長敲著桌子,“咱們廠的人,上了報紙,還是這種丑聞!三年逼捐,困難時期喝人血!這話說得多難聽!”
會議室里沒人說話。
“易中海,八級鉗工,技術骨干。”廠長繼續,“劉海中,七級鍛工。秦淮茹,一級鉗工。還有個何雨柱,食堂領班,現在癱了。四個人,全在咱們廠。報紙上說,街道辦和派出所都不管,是官僚主義。那咱們廠呢?咱們管了嗎?”
“楊廠長,”書記開口,“這事…廠里之前確實不知道。易中海他們在院里干的那些事,沒傳到廠里來。”
“不知道?”楊廠長提高聲音,“那現在知道了,怎么辦?”
“開除。”保衛科長說,“必須開除。這種行為,嚴重損害工人階級形象,敗壞社會風氣。尤其是易中海,作為老工人、老黨員,干出這種事,影響極其惡劣。”
“秦淮茹呢?”工會主席問,“她是被幫助的對象,但也參與了吸血……”
“查過了。”保衛科長翻開一個本子,“秦淮茹一級鉗工,月薪二十七塊五。她婆婆賈張氏沒工作,三個孩子上學。按理說,這收入養五口人,是緊張,但不至于活不下去。可實際上,她家靠全院捐款,三年收了近五百元。這叫什么?這叫寄生蟲。”
“還有何雨柱。”副廠長說,“他雖然殘了,但以前在院里當打手。調查發現,好幾次有人不愿捐款,他就去威脅、推搡,甚至動手打過人。有個姓張的住戶,就是被他打怕了,才搬走的。”
“證據確鑿?”
“有證言。”保衛科長說,“前院李家、王家,后院韓家,都證實了。何雨柱確實動過手。”
廠長沉默了一會。
“那就按程序辦。”他最終說,“易中海、劉海中、秦淮茹、何雨柱,全部開除。今天下午就下文。另外,通報全廠,以儆效尤。”
“房子呢?”書記問,“他們住的都是私產房,廠里收不回來。”
“收不回來就不收。”廠長說,“但開除后,他們就不再是軋鋼廠職工,以后生老病死,廠里一概不管。”
會議結束。
同一時間,紅星小學。
校長辦公室,氣氛同樣凝重。
“閻埠貴的事,大家都知道了。”校長看著幾位副校長和教導主任,“《北京日報》點名批評,咱們學校也受了牽連。有家長來問,說咱們學校的老師,在外面干這種喝人血的事,怎么能教好孩子?”
“閻老師平時在學校…表現還可以。”一位副校長說,“教學認真,也沒出過什么大問題。”
“那是以前。”校長打斷他,“現在問題大了。三年逼捐,還是在困難時期,這種行為,已經喪失了作為人民教師的基本道德。咱們是教書育人的地方,老師自己都這個德行,怎么教育學生?”
“那…開除?”教導主任問。
“開除。”校長斬釘截鐵,“今天下午就下文。另外,學校要開全體教師大會,通報此事,加強師德教育。”
“他家里情況…”另一位副校長猶豫,“兒子死了,眼睛瞎了,現在腿也斷了……”
“那是他自作自受。”校長毫不留情,“咱們同情他,誰同情那些被他逼得餓肚子、被迫搬走的住戶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