進(jìn)了店門,我穿上那套有些不合身的婚服。
可諷刺的惡語隨即傳到我的耳朵里。
“這人是流浪漢吧?怎么渾身都是傷疤,惡心死了。”
“居然還好意思穿婚服,誰家的大冤種愿意嫁他啊!”
……
聞言,易南軒急忙護(hù)住我,“我哥哥剛從監(jiān)獄里出來才這樣的,你們不許欺負(fù)他!”
可就是這么一句話,周圍徹底炸開了。
“監(jiān)獄出來的?那豈不是殺人犯啊!”
“殺人犯還這么囂張的來婚紗店試婚服,以后誰還敢來這里啊!”
我攥緊了掌心,胸口一陣陣地發(fā)疼。
店員的臉色變得不好看了。
“先生,如果可以的話,您……能不能把婚服脫下來?”
屈辱、無措、羞恥……
我將目光投向姐姐和梁斐,她們卻選擇躲閃。
終究還是叫我失望了。
下一秒,只感覺到背后的拉鏈處有人一用力,重重的婚服直接從身上滑了下去。
這么多年,我身上那些不見天日的傷疤徹底暴露在所有人眼中。
“我去!這身上的疤是怎么來的?這也太嚇人了吧!”
“噗,就這樣還敢穿婚服,簡直惡心死了,跟一只癩蛤蟆一樣,嘔!”
……
她們將茶杯砸向我,往我身上吐口水,把我當(dāng)瘟疫一樣嫌棄。
我顫抖著瞪向易南軒,對(duì)上他挑釁的目光,“你為什么要這么做?我知道是你把婚服……”
梁斐登時(shí)怒了。
“陸遠(yuǎn)書,你在哪兒學(xué)的這些把戲?人家南軒好心好意替你打抱不平,你居然敢誣陷他?”"}