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肉香味飄過來,劉光福忍不住吸了吸鼻子,小聲嘀咕:“真香啊……”
“吃你的飯!”劉海中沒好氣地呵斥道,心里同樣憋著火。
他官迷心竅,本以為易中海倒了該他上位,結果被鐘建設當眾訓斥得像孫子一樣,連在家打兒子的權力都被剝奪了。
他看著悶頭吃飯,眼神里卻沒了以往畏懼的兩個兒子,更是氣不打一處來,卻不敢發作,只能化悲憤為食量,狠狠扒拉著碗里的飯菜。
后院,許家。
許大茂和婁曉娥也在吃飯。
許大茂鼻子靈,聞著肉香,再看看自家桌上的素菜,心里跟貓抓似的。
“這傻柱……哦不,這鐘建設,是真有本事啊,天天吃肉。”許大茂咂咂嘴,語氣酸溜溜的,“你說他一個剛退伍的,哪來這么多錢和票?”
婁曉娥心思單純,說道:“人家是退伍兵,有安置費吧?而且保衛科工資也不低。”
“保衛科……”許大茂眼珠轉了轉,心里又開始活泛起來,“這小子手段硬,連傻柱和一大爺都栽了……或許……或許能借他的勢?”
但一想到昨天鐘建設那冰冷的眼神和警告,他立刻打了個寒顫,趕緊把這個危險的念頭壓了下去。“算了算了,這就是個活閻王,惹不起,躲著點吧。”
后院,聾老太太屋。
聾老太太經過游街的打擊,是真的病了一場,躺在床上有氣無力,易譚氏給她送了碗棒子面粥。
“肉……吃肉……”聾老太太迷迷糊糊地嘟囔著,游街的恥辱和極度的嘴饞交織,讓她精神都有些恍惚了。
易譚氏嘆了口氣,搖搖頭出去了,她知道,這院里,真的變天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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鐘建設吃飽喝足,收拾好碗筷,正準備燒點熱水洗漱,就聽到中院傳來激烈的爭吵聲,其中賈張氏的尖嗓門尤為突出。
鐘建設嘴角勾起一抹冷笑,好戲開始了x他并沒去中院,只是搬了個小凳子坐在自家門口,悠閑地聽著。
前院和中院隔著垂花門,他看不到,但聲音在寂靜的夜晚傳得很清楚。
中院,賈家。
秦淮茹把被扣了一半工資的事說了出來,賈家頓時炸了鍋。
“什么?!扣了一半工資?!二十七塊五變成十三塊多了?!”賈張氏的聲音陡然拔高,像是被踩了尾巴的貓,“這還讓不讓人活了!天殺的鐘建設!黑心爛肺的絕戶玩意兒!他這是要逼死我們全家啊!”她拍著大腿,這次是真的哭了,一半是心疼錢,一半是絕望。
“媽,您別喊了……”秦淮茹有氣無力地勸道,臉色慘白。
“不喊?憑什么不喊!易中海呢?!他不是你師傅嗎?他不是一大爺嗎?他就看著那姓鐘的這么欺負你?!他為什么不幫你?!”賈張氏把矛頭指向了易中海,在她簡單的邏輯里,易中海拿了高工資就該接濟她家,徒弟被欺負他就該出頭。
就在這時,易家的門開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