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把娃娃摟緊,小聲嘀咕,
“要是霜霜走了,哥哥是不是就能好好睡覺,就會開心了?!?/p>
娃娃沒有回答我,但是我按著它的頭點了點。
第二天清晨,哥哥早早起來在廚房給我熱牛奶。
我偷偷爬下了床。
儲物間里有一個大大的空紙箱。
我知道箱子是用來裝東西的,如果我進去后把箱子封起來。
應該就算我走了。
我拖來小毯子把自己裹好,然后吃力地爬進了紙箱里。
里面黑黑的,有點悶。
不知道過了多久,我好像睡著了,可渾身又冷又熱,頭也暈暈的。
我聽見哥哥在外面喊我,聲音很急。
我縮在箱子里不敢出聲。
哥哥,別找我啦,霜霜要走了。
可下一秒,箱子的蓋子被焦急地掀開了。
哥哥慘白的臉出現在我模糊的視線里。
他小心翼翼地把我從箱子里抱出來,摸到我滾燙的額頭時,差點忘了呼吸。
我往他懷里縮了縮,迷迷糊糊地說,“霜霜乖,自己走,哥哥就不累了……”
哥哥抱著我的手臂一抖,我好像看見了水珠滴落。
但他死死咬著嘴唇,沒發出一點聲音。
哥哥把我抱回床上,叫來了私人醫生。
我燒得厲害,一直渾渾噩噩。
哥哥就不眠不休地守在床邊,用濕毛巾給我擦額頭。
溫柔的在我耳邊說,“哥哥只要霜霜,有你在哥哥才會開心?!?/p>
我聽不太懂。
只覺得那個聲音讓我有點安心,又讓我心里悶悶的。
我退燒后,哥哥變得更加小心。
他幾乎不讓我離開他的視線。